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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的度假安排不僅過程滿滿當當,後勁也是極為可觀。

白靈澤很適應李燃這樣的安排,回來後直接投入到日常緊張的生活工作裏沒有太大的阻礙,我還在假期裏所以還算有空閑好好的休息,可嘉和完全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回到家為我做好了飯就馬上回到房間裏補覺。

有的時候他會一覺睡到半夜,我和白靈澤在房間裏能聽到李燃陪著他坐在外面餐廳吃東西的聲音。

白靈澤和李燃依然回家很晚,大多數時候九點能到家,有時候也要到十一二點才能進門。

嘉和體力難支,我就坐在沙發上一直等著他們。

這些日子四月似乎有意躲著我,白天它就藏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裏休息,嘉和一回來了它就現身了,它跳到嘉和的床上一直喵喵叫催促嘉和陪它到床上睡覺。

驚蟄像個胖碩的欽察一樣在家裏走得耀武揚威,緬因貓本就是體型巨大的品種,它再那麽一胖,就好像是一只威嚴的小老虎一樣。

我想不出來我是哪裏得罪了四月我就讓白靈澤陪著我一起想,李燃勸我不要去想這件事了,貓的世界不都是隨心所欲恣意任性,哪有什麽道理好講的。我說明明是你買回來的貓,怎麽這貓卻平白無故的也姓了“白”。

隨著白宇軒回家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我的心也越來越不安。白天家裏空無一人的時候我就胡思亂想,我想等到白宇軒回了家白靈澤就會把我丟的遠遠的不管不顧了,我就成了這個家裏一個多餘的負擔,我想我這些日子真是過得太自在太逍遙,連那些本不屬於我的東西都視作理所當然了。

白靈澤難得一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的心情正被我的想入非非攪得愁腸百結。我在電話這頭極力掩飾,假裝無事發生,白靈澤當下沒有拆穿我的花招把戲,回到家就把我堵在床上咄咄逼問。

我支支吾吾的不肯講,我覺得那些猜疑我要是說出口臉都要丟盡了,白靈澤哀嘆了一口,他說到頭來你葉芝言終究是不會再給機會我。我在床上伸手去牽他的手,他沒有要躲的意思。

“不是不給你機會,我哪有資格和你講什麽機會。這半年你是怎麽照顧我我心知肚明,就算把我賣了我也還不起欠你的人情債啊。”

原本躺在我身邊的他轉過身把我摟在懷裏,他問我準備開個什麽價錢,他白靈澤一手付清。

“白宇軒要回來了。”我貪戀著他身上淡淡的小蒼蘭的氣息,我知道我早已經淪落在這片溫柔鄉裏無處可逃了,哪怕這是白靈澤為我布下的一片陷阱,裏面是刀山火海,荊棘叢生,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奮不顧身的往下跳了。

“這是他的家,他總要回來。”他用手指輕巧的在我的脊骨上游走,“我是他哥哥,我也終歸要去見他。”

我說這些我當然都知道。

“葉教授,這周日有空嗎?”

我說當然有,不要說周日,周一到周六都很有空。

“我們約會吧。”他低下頭用他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我本想著也學著你的樣子玩玩那些分文不花的把戲,到頭來好處沒撈著還被李燃數落了一頓,我還是玩些我擅長的花樣吧,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你只管享受就好。”

為了周日能好好的休息一天不為工作所擾,白靈澤和李燃周六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嘉和覺得四月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一整天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就卷在他的腿上,飯也不吃水也不喝。

白靈澤和李燃回到家的時候我正和嘉和一起坐在沙發上為四月擔憂。

“你們出什麽事了?”看到抱著四月的許嘉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李燃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就坐到了嘉和的身邊把他攬向了自己的懷裏。

“小貓好像生病了。”我對李燃說。

四月向一捧從天上落下的雲朵一樣無精打采的臥在嘉和的腿上,驚蟄事不關己的坐在離我們不遠的置物架上搖擺著它毛茸茸的尾巴。

“別擔心,明天我們帶它去醫院檢查一下,可能只是發燒了,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李燃安慰嘉和,說明天一大早就去醫院,今晚就讓它睡在我們的床上,它會舒服一些。

“為什麽四月會突然生病呢。”我躺在床上問白靈澤,“明明一直以來都好好的,吃得好又不用出門上班,怎麽會突然生病了呢。”雖然四月不愛和我親近,可看它一副病兮兮的樣子,心裏總還是會有一些同情。

“偶爾總會有些這裏那裏的不舒服吧,你看它一天到晚挑三揀四的,這也不吃那也不吃,說不定是缺乏營養呢。”我知道白靈澤工作一天已經很累了,卻還是要回答我這些沒有什麽意義的問題。

我哄著他說休息吧,這一個星期你也很累了,明天為了陪我還要“加班”。白靈澤一副神秘的樣子對我說,明天一切順利就好了。我知道他心裏有事瞞著我,我寬慰他一定會順利的。他驚訝的問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一個被上天偏愛的人,只要你誠心祈求了,那總歸是會遂你心願的。

“可我想要的不是上天給的偏愛。”

我覺得我應該懂他的心思。他這只恃才傲物的野獸如今緊緊挨著我,露出了他柔軟的肚皮,一雙明媚多情的眼睛望著我。我捧著他臉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以為他會激烈的回應我,再如饑似渴的從我身上尋一個欲望的出口。

可我等了很久很久,他卻什麽也沒有做。

我開始心灰意冷,我覺得這次一定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梗著脖子假裝清高的執著了這麽久,結果滿心期待等到的不過又是空歡喜一場。

他把頭埋在我的脖子裏,他的呼吸急促難耐,那些熱氣一口一口吹在我的鎖骨上叫我的心癢癢的。

“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想要點儀式感的東西,雖然那些東西繁瑣又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他擡起頭望著我,一雙鹿一樣的眼睛柔情似水明亮憂傷。“葉芝言,這顆心墜在我胸口好燙又好重。我天生是少爺,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你說你欠我的債不知道怎麽還,你就一直在我身邊替我把這顆心捧在手裏吧。”

第二天起來白靈澤又按著他的喜好把我打扮得規規整整的。淺藍色的長袖襯衣,卡其色的長褲,連襪子都要悉心搭配一雙灰色的棉襪。他為我準備的衣服樣式考究,質地舒適,我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況且他的品味向來獨到。

他自己穿的一件深藍色的襯衫,他特地挑了和我一樣品牌的襯衫,我們衣服的胸口都有一顆長著一對奇怪眼睛的桃心,我的這顆是紅色的,他那個顆是黑色的。

因為我說過一句這個標志還蠻有趣的,我們的衣櫃裏就多了很多件這個品牌的衣服。白靈澤平日裏工作不愛穿這種潮流品牌,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願意遷就我的喜好。

我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許嘉和正在桌子上整理他為四月特別準備的貓包。這個包他很早就買了,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派上用過用場。

四月不知道嘉和是要帶他去哪裏,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任由嘉和隨意擺布。

“我來把四月放進去。”李燃從嘉和的手裏接過四月,“聽說貓是很懂記仇的動物,要是它去了醫院心情不愉快,它肯定要把這個賬算在把它放進貓包的那個人頭上。這個壞人還是我來做吧,四月只要記得這個家一心一意對它好的是嘉和就行了。”

李燃把四月放進貓包的時候驚蟄也跳到了桌子上來湊熱鬧,它喵喵喵的對著四月叫,完全一副自鳴得意看笑話的模樣。

“既然都要去醫院了,把你也帶過去做個體檢建個檔案吧。”驚蟄就像是聽懂了李燃的話拔腿就跑,它拖著它的一副胖身子想要跳到高高的櫃子上,它起身一躍懸在了櫃子邊根本沒有站穩,腳下一滑穩穩落到了白靈澤的手裏。

“怎麽這麽重,手都要被它壓斷了。”白靈澤抓著它塞進了另外一個貓包,“這貓該減減肥了。”任憑驚蟄露出哇唔哇唔的哀嚎聲也充耳不聞。

嘉和到底是心軟,聽著驚蟄叫得淒慘就拿了一支樹枝形狀的貓零食扔進了貓包裏,驚蟄得了好吃的,當場就把煩憂撇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貓嘛,怎麽和狗一樣沒心沒肺的。”即便是對著他買回來的貓,白靈澤也是一貫的牙尖嘴利。

“可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驚蟄在自己的地盤裏喀哧喀哧吃得蓬蓬香,四月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把它一張俊秀的臉有氣無力的搭載白色的爪子上。

我們四個一起進了電梯,嘉和手裏寶貝的捧著四月的貓包,我把裝著驚蟄的貓包放在腿上,簡直是份量十足。

走在車庫的時候白靈澤猶豫了很久,他說今天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想開他的bentley GT,可那輛豪華跑車只後排狹窄,後備箱也很局促,我的輪椅無處可放,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繼續開李燃那輛land cruiser。

我們在停車場分別,李燃還是開的他的那輛紅色的infinity,我說李燃很喜歡他的那輛小車,白靈澤說李燃就是喜歡這種很張揚的東西。

“我聽他說上中學還組過搖滾樂隊呢,他唱歌確實很好聽。”

我說這個也藏的太深了,搖滾樂隊?李燃怎麽看也不像個很朋克的人啊。

“難道他看上去是個很本分的人嘛?”

land cruiser的車身很高,即使白靈澤已經很高了,他把我放到副駕駛位我們依然需要配合。

“本來可以就這麽一路抱著你的。”對於今天和我約會不能開他的敞篷跑車白靈澤依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是李燃幫我預訂的那家餐廳在商場裏,不是獨立餐廳,所以沒辦法。”

我說真是讓人失望,總裁約會不是一般都是開直升機的嘛。

“駕駛證沒有考下來,所以還沒有買。實在是工作太忙,耽誤了。”

我看他說得一本正經,忙問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他從車內儲物格裏拿出一副rayban太陽鏡帶上,“怎麽可能有直升飛機,平常不用的時候要停在哪裏。”

“白氏集團的少爺沒有直升機實在是讓我覺得這個霸道總裁的故事不夠完滿。”我假裝遺憾的說。

“我又不是覆仇者聯盟裏的鋼鐵俠,一人擁有一整個寫字樓,能把自己的直升機停在頂層停機坪上。”

我問他公司寫字樓頂有直升機的停機坪嘛?他說有,不過那是為了應對突發事件給救援機組預留的。

“身價幾十億的總裁約起會來也是平平無奇嘛。”我自說自話,然後笑了起來。

“是啊,國王種地也並不是用金鋤頭呢。”他打開了車載導航輸入了我們的目的地,我從顯示屏上看離我們不算太遠。“你對游艇有興趣嗎?之前和李燃一起跟著朋友的游艇出過海,朋友勸我也買,那個時候我們基本沒有什麽生活的實質,也就婉言謝絕了,現在好像可以考慮買一艘了。”

“花式炫耀。”

“明明是卑微的諂媚,刻意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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